夜歌眼里涌出歇斯底里的疯狂血色。
订婚宴,着大红喜袍,此乃青莲规矩。
而此刻的东陵鳕,着的却是茶色袍子,全身上下,没有一处红色。
轻歌:“……”这人是故意的吧……
轻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叹气。
夜歌又看了看轻歌的衣裳,那一丝疯狂,延伸至四肢百骸,叫人发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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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陵鳕走至这处,皱了皱眉眉头,随后望向夜歌,“披风给本王。”
这算是东陵鳕真正意义上第一次主动与夜歌谈话,夜歌喜不自胜,竟忘了防备。
她没有多想,脱下玄狐外衣,递给了东陵鳕。
东陵鳕拿着帕子正儿八经的擦拭了下玄狐披风,而后皱眉,不悦地望向轻歌:“武道场风大,怎不知御寒?多大的人了,还这般不懂事。”
“我不冷。”轻歌无奈了。
“逞强。”
说罢,东陵鳕看了眼轻歌的浅茶色衣裳,“倒是心有灵犀,衣裳都穿一个色儿的。”
轻歌:“……”真的是心有灵犀吗?难道不是这厮故意的吗?!
轻歌一个头有两个大了。
“王上……今日是我们的订婚宴,你忘了吗?”夜歌急道:“王上定是忘了吃药,神智又乱了。”
轻歌蓦地眯起眼望向夜歌。
东陵鳕神智不大好的确不是秘密,而夜歌为了维护自己的面子,竟不惜当着众人的面,说东陵鳕忘记吃药。
此时,就连隋灵归的面色都冷了下来。
东陵鳕的面颊如罩寒霜,神情渐渐凝固。
忘了吃药……
他的确忘了吃药。
他不想吃。
他不吃药,也可以是个正常人的。
东陵鳕冰凉的手,揉了揉轻歌的发,“我只想吃你炼的药。”众人:“……”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