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度刚好,莀的一边脸留下了一个红印。
这可把次子殿下打懵了。
莀一脸震惊地看着澐,眼中满是不解。
细数二十四年来,澐不曾对他动过粗。
更别说几句伤莀的言语。
澐只冷冷地说了两句:“我不允许你这么独立专行,她还在等你。要死,也是我先死!”
莀更加不理解澐的话,感觉话里似乎有别的意思。
他连忙追问:“那日,在方诸,镜子内。星神对你到底说了什么。”
澐身子摇晃了一下,强装镇定地说:“没什么,只是见你如此不顾生死,作为兄长的我很心凉。”
柯不明白澐的行为,但他也察觉出沧溟大殿的异样。
这种感觉好像从哪时就已经开始了。
莀的脸还火辣辣的。太奇怪了,他又不是傻子,自然看出了不对劲。
气氛太过凝重,就连圣女都惊得说不出话。
分发人手中的勺子停住了好久,站在队伍最前头的病人开口道:“这汤药还发不发?”
分发人喉结滚了滚好几回,才道:“发!”。
莀脸色木然地走开了,澐和柯紧随其后。
圣女很是担心,但兄弟二人的矛盾她一个外人不好插手,只能晚些寻他们。
三人就这样默默地走着,穿过了病人区域,走出了部落。
莀的心情十分复杂,他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也不知道澐为何会如此反对。
他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澐:“兄长,你今日究竟怎么了?你从来不会这样的。”
澐停下脚步,狠厉地盯着莀:“那我应该是怎样的?你有没有想过,你的身体才刚刚恢复,如果再失血,后果不堪设想。”
莀听了,心中打消了疑虑,他明白澐是在意他的。
这个天真的小子立马道歉道:“兄长,对不起啊,你一向了解我的,知道我是摁不下身段的。”
莀很快眼珠子转了半圈,浅笑道:“但人我一定要救的。”
澐叹了口气,他深知自己理亏,只能尽力保护他:“好吧,如果你执意要这么做,别太勉强,凡事有兄长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