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卫,如果我说,我从未来过,你如何答?”朱棣轻声问道。
“是,下官从未见过诸位,捕头,快去打开牢门!”李卫迅速下令。捕头不明就里,但也是听话快步上前,将空无一人的牢门全部打开。
紧接着,李卫又是下令让所有在场的捕头衙役还有牢头全都进去,关上牢门,一一落锁,而钥匙则握在了李卫手中。
“大人,这是闹得哪出,怎么把我们关起来了?”捕头委屈巴巴道。
“闭嘴,我在救你们的狗命。”李卫狠狠凶了他们一眼,又是毕恭毕敬地将钥匙取回,本想交到朱棣手中,无名先行接了过来。
“在您发话以前,他们不会离开这间地牢,每日饭菜由下官亲送,如有泄漏,您砍下官的脑袋。”李卫重新跪在了朱棣面前。
“我终日与各种高官议事,他们公认为天下最聪慧之人,鲜少得见你这种品级的官吏。像你这个层级,就连奏折也不够格摆上我的案台。不过今天我想听听,你觉得鲁地救难会,该办,还是不该办?”朱棣前倾着身子,询问起一位七品小吏的意见。
“下官不敢言。”李卫是真的怕,因为那一句话,关乎的可能就是数百人的脑袋,当然也包括自己的。
“恕你无罪,随便聊聊。”朱棣就是想听。
“神佛以伞为利,则风雨不断;官府以灾民为利,则苦难不休。与其大力赈灾,不如大力修缮河堤,挖掘水库,让利于民,推行更有利民生之作物,此乃兴国安邦之本。”李卫深呼吸,脑海中闪现过自己一生的画面,终于鼓足勇气,不吐不快。
“鲁地救难会,表面上体恤灾民,救灾有功,实则肥了官吏,瘦了百姓。不除此会,山东将难见无灾之年,即便天灾不到,人祸定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