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长,我不明白。”荒木播磨皱眉,“您说的这些,有什么证据吗?”
三本次郎便瞪了荒木播磨一眼,这若是宫崎那个家伙,定然会说‘课长,请恕属下愚钝,实在是想不明白,还请课长解惑。’。
荒木播磨被三本次郎瞪的有些莫名其妙,他想了想,自己这句话没有问题啊。
“自己看。”三本次郎将一个文件袋丢给荒木播磨。
几分钟后。
荒木播磨收起文件袋,露出惊讶和思索之色,“夏侯远和化名常申义的大久英夫竟然都曾经去秘密拜见过长友先生。”
“确切的说,是长友君秘密召见了他们。”三本次郎缓缓地说道,表情凝重。
“所以,课长您判断,此次针对夏侯远和大久英夫的袭击,极可能是长友先生被刺杀之案的后续?”荒木播磨说道。
“这正是我担心的。”三本次郎点点头,“也是我所期待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担心’是因为,若果真如此,说明对方早就盯着长友寸男了,也说明长友寸男遇袭之案远比他所想象的还要复杂,此外,对方竟然等了一个多月近两个月才对夏侯远和长友寸男动手,这说明对方是极具耐心和足够小心谨慎。
这样的对手,极为难缠。
期待则是因为,对方此番再次出手,做得越多、出漏洞的可能性越大,这给了三本次郎抓住对方,一雪前耻的机会。
“对方很有耐心。”三本次郎说道,“他们等了这么长时间,应该是判断长友君被杀之案的风头过了,然后才出手的。”
“确实是非常谨慎。”荒木播磨露出严肃表情,“课长,此前我们判断对长友先生动手之人是特务处上海站,不过,现在看来,对方可能是我们的老对手上海特情组。”
“不错,荒木,你的脑子越来越聪明了,看来和宫崎那个家伙多多接触,也是大有裨益的。”三本次郎哈哈大笑说道。
虽然荒木播磨说上海特情组是特高课的老对手,实则不然,特高课的在上海的老对手只有一个,那便是特务处上海站。
对于上海站这个老对手,三本次郎以及特高课是颇为了解的,特别是此前阮至渊投靠帝国,此人将上海站高层、中层人员名单、其人的性格、行事风格等等都和盘托出。
故而,对于上海站目前的领导层,三本次郎堪称无比熟悉。
郑利君擅长行动、刺杀,其人行事狠辣,动手果断,但是,做事粗糙,若是此人背后指挥的话,他们在对长友寸男动手后,很快便会对夏侯远和大久英夫动手,根本等不了这么久。
郑利君行事风格粗犷,不仅仅是性格原因,还有深层次的原因:
大刀阔斧,直接就干,如此才能在最短的时间扩大战果,立下大功,立功才能升官发财。
故而,以此来看,倘若西村班的这两名特工遇袭和长友寸男遇袭是同一伙人,那么,基本上可以排除郑利君的嫌疑。
上海站目前唯二的另外那位高层,上海站的书记程续源,按照阮至渊的供述,程续源行事颇为谨慎,但是,其人做事不够果断,又有些瞻前顾后。
此外,最重要的是,按照阮至渊所说,程续源没有‘兵权’,在郑卫龙被捕的情况下,他推测整个上海站的行动大权会被郑利君牢牢把握,此二人也是上海站新任站长的最有力争夺者。
基于此情报,三本次郎次郎得出判断,在这种情况下,郑利君更加不会将行动权利分给程续源,所以,程续源指挥行动的可能性极低。
如此这般,特务处上海站的两位高层领导郑利君和程续源都不符合他的推测,初步可以排除。
那么,在大上海,还有谁有能力策动如此规模的袭击?
答案只有一个:
上海特情组。
最近这一年半的时间,三本次郎惊讶的发现,上海特情组这个特务处总部在上海的直属机构,虽然人数和力量似乎是逊色于特务处上海站,但是,给特高课带来的威胁却远高于上海站。
肖勉!
这个湖南醴陵人,这位上海特情组组长,现在已经被三本次郎视为上海反日力量的头号大敌!
经过仔细推敲,三本次郎愈发倾向于长友寸男被杀以及西村班的这两个特工遇袭之案,这一连串行动的指挥官的行事风格和肖勉的行事风格极为相似。
简而言之,他高度怀疑这一连串的反日行动的幕后主使,便是:
肖勉和他的上海特情组!
“荒木。”三本次郎表情阴森,“肖勉和上海特情组,已经成为帝国在上海长治久安的心腹之患,必须不惜一切代价铲除!”
“哈依!”荒木播磨低头,表情凶狠说道,“夏侯远和大久英夫这两件案子都发生在法租界,我们幸而有宫崎君在租界可为内应,我定会和宫崎君保持沟通,这一次我们定当揪住肖勉的尾巴!将上海特情组一网打尽!”